这几天,《国际歌》在上海大放光彩,尤其经历昨晚朋友圈删视频之后。
疫情在家期间,本来生物钟就紊乱,翻阅着各微信群至凌晨,虽没有转发点赞过一条,心情却很难过。
我没有转发的原因很简单,我不认同这种做法。
我反对粗暴的删视频,但同样,也认为网民自杀式冲锋并不可取。
何况,这段四月视频真实感人,一天内反复看了五遍。我想,多年以后,我仍然会看,提醒这段历史不能忘记。
今天4月24日了,从3月12日小区封闭以来,过去1个半月了。上海疫情形势到今天这个程度是万万没有想过的。
群众需要宣泄,官员需要保住乌纱,1450需要领工资。于是一方拼命悲愤发贴,一方拼命删贴禁言,一方玩命的带节奏。
亲者痛,仇者快。最后演变成了朋友圈的毛语录和一曲曲《国际歌》。
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国际歌是6组歌词的,默认就当大家都知道的吧。
国际歌的诞生背景在德意志立国战争之后,即普法战争以法国被击败为结束,巴黎人民对执政府的不满达到顶点。一场来自底层的无产阶级革命迅速席卷巴黎。对于当时无产阶级革命来说,这有很强的偶然性。或者说无产阶级并没有准备好执政当时世界最发达国家的之一法国。浪费了富贵的几个月后,迎来了“执政府”的反扑。
一些后来影响深远的历史事件,在初始,参与者远远不会预想到后续之残酷。
工人与执政府的战斗中,经历了在后世受垢的纵火、杀人质之后,开始了血腥的巷战,最后失败。后果是3万多人被清洗,现在看来可能对这个数字没概念,在当时,这个死亡人数持平于几乎导致法国亡国的普法战争。 悲愤交加的领导人之一鲍狄埃在一处破建筑里,写出了《国际歌》的诗稿。
17年后,另一位身份上家具工人的作曲家狄盖特,偶尔翻阅到这篇诗歌,受到强烈感染,当天即谱出了曲谱的初稿。
后来,这首无产阶级的战曲,传到东欧、传入俄国,传入中国,传到南美洲的丛林,传进美国的校园。
大学生一边纵欲,一边反战,一边唱着《国际歌》;摇滚歌手一边喊着自由,一边痛诉执政府,一边唱着《国际歌》;虽然他们追求的正是他们正在享有的。
不知道这几天上海的歌唱者是否有这种感觉,每次我听着国际歌都心潮澎湃,不仅代入与共鸣,更多还有对随时进入“无产”强烈奉献的冲动,这种奉献包括生命。
我难过,难过的是,看着大家在朋友圈喊着国际歌,一遍遍的冲锋,或许还认为沉默的人是懦夫,但是,你置13.75亿人于何地?
“…英特纳雄耐尔,就一定要实现。”这歌真不是唱首玩的。
我为什么要写这篇短文,很简单,我怕忘却,忘了此心此情、此时此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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